编前语：从国际案例比较

看“ ”公投的非法性

一段时间以来，台湾地区某些势力肆意发起各类所谓“公投”，香港某些人也公然叫嚣所谓“公投”。中央坚决反对任何势力以任何方式包括以所谓“公投”的方式来进行“ ”分裂活动，或者为“ ”分裂活动打开方便之门。香港特别行政区是我国的一个地方行政区域，无权自行创制“公投”制度或发起所谓“公投”活动。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进行任何形式的所谓“公投”均没有宪制性法律依据，是非法的，也是无效的。为从学理层次有力批驳台湾、香港地区有关势力所谓“公投”活动，《统一战线学研究》编辑部邀请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王英津教授主持开辟“国际社会典型公投案例研究专题”。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借着民族自决的东风，世界分离运动蔚然兴盛。进入21世纪后，分离势力又开始搭乘直接民主的便车，将公投与分离主义结合，民主分离主义逐渐走上舞台中央。一时间，公投成为分离势力的“尖兵利器”，不断切割着世界各国本就在全球化冲击下不断收缩的主权。环顾全球，近些年就发生了包括克里米亚公投、苏格兰公投、加泰罗尼亚公投和库尔德公投在内的四起分离公投。与世界民主分离大潮遥相呼应，“ ”势力也高举所谓“自由民主”“住民自决”与“命运自决”的旗帜，故意混淆相关概念，错置历史上的领土变更公投案例，企图为“ ”分裂活动寻求理据。对此，大陆学界做过一些批驳，但缺乏理论纵深。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实务界，都亟待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深度剖析世界范围内领土变更公投案例，并以此为切入口进一步透视“ ”公投的非法性。

王英津教授建构了一套新的、与西方主流理论不同的公投分类体系。本组稿件以此为基础分析框架。该框架以“民主”与“自决”作为公投分类的基点，在反对和防止分离势力假借民主性公投与自决性公投的旗号从事分离活动方面具有重大意义。其具体内容包括：（1）公投=自决性公投+民主性公投；（2）自决性公投=领土独立性公投+领土归属性公投；（3）民主性公投=全国民主性公投+地区民主性公投；（4）地区民主性公投=对内治理型公投+对外分离型公投；（5）对外分离型公投=协议式分离公投+单方面分离公投。

本组稿件涉及国外的北爱尔兰、克里米亚、巴斯克和直布罗陀四个领土变更公投案例。从发生时间看，既有历史上的经典案例，又有近年内讨论度极高的热点案例。从当事国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看，既有早发国家，也有后发国家。从公投类型来看，既有自决性公投，也有民主性公投。

本组稿件将从理论上阐释：为何国外某些地区可以举行分离性公投，而台湾地区万人民不能发动“独立”公投；台湾问题和国外这些问题究竟有何不同。这既是大陆涉台研究界对“ ”公投的正面回应，也是从学理和法理高度对“ ”公投的“理据”所作的驳斥。该组稿件对我们汲取国际经验教训，推进“一国两制”香港实践以及设计“一国两制”台湾方案具有参考意义。

摘

要

运用公投化解冲突的局限与启示：

北爱尔兰案例

王英津

摘要：北爱尔兰问题是英国历届政府面临的棘手问题。英国政府为解决该问题进行过各种努力和尝试，其间也发生过持续多年的军事冲突，给各方带来了深重灾难。英国政府曾于年在北爱尔兰地区举行公民投票，试图通过该方式化解冲突，但效果不彰。后来英国政府借助政治协商，并改变对北爱尔兰的治理思路，实现由分治向共治转变，依靠共治打造共同利益连结，为解决问题找到了突破口，并取得实质性进展。这个案例告诉我们，公民投票未必是化解冲突的有效手段，权力下放未必是解决分离主义的灵丹妙药。这些经验和教训对我国遏制和解决分离主义问题，实现中央政府对民族自治区和特别行政区的有效治理，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关键词：北爱尔兰；公民投票，政治协商；分治；共治

作者简介：王英津，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人民大学两岸关系研究中心主任。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研究基金项目“‘ ’公投对一中框架的挑战与应对研究”

引用格式：王英津．运用公投化解冲突的局限与启示：北爱尔兰案例［J］．统一战线学研究，（4）：33-42．

试析分离性公民投票的特例：克里米亚案例

常朝阳

摘要：克里米亚公投并非法律效力不高，也非法律效力受质疑，而是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克里米亚公投表面是以独立为目的的自决性公投，实为以分离为目的的民主性公投。国际法院关于科索沃“独立”的法律意见并不能成为克里米亚公投具有法律效力的依据。克里米亚公投给其他具有相同或相似问题的国家在如何维护国家统一等方面带来诸多思考。非法的克里米亚公投能够成功，是外部力量干涉的产物。鉴于中美关系与乌俄关系间的巨大差别，“ ”公投和克里米亚公投完全不具备可比性，“ ”势力无法援引克里米亚公投作为其“分离公投”的依据。

关键词：克里米亚公投；科索沃“独立”；民族自决；自决性公投；分离性公投；“ ”

作者简介：常朝阳，陕西学前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公投制度及其对民族国家主权的新挑战”（15XNI）

引用格式：常朝阳．试析分离性公民投票的特例：克里米亚案例［J］．统一战线学研究，（4）：43-51．

自治与分离：巴斯克公投案例的解析与启示

路雨微

摘要：巴斯克是西班牙境内在诸多内外部因素共同影响下形成的高度自治地区。年，巴斯克地区通过“自治章程公投”，获得了 自治地位，取得了广泛的自治权力。年“巴斯克前途公投”因被西班牙宪法法院判定违宪而流产。这两次公投在类型、性质和结局等方面均不相同。前者在类型上属于立法创制性公投，在性质上属于典型的民主性公投，是具有西班牙公民身份的主体依照宪法和法律运用直接民主形式来决定西班牙国家事务；后者在类型上属于咨询性公投，在性质上不属于民族自决，而是“异化”的民主性公投，且在议题设定上超出了民主性公投的应然范畴，带有明显的分离性质。遏制分离性公投必须强化“反制权”：通过完善和运用国内法来限制公投的议题、效力、发动门槛等，对其进行严格的违宪审查。

关键词：巴斯克；公民投票；高度自治；分离主义

作者简介：路雨微，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公投制度及其对民族国家主权的新挑战”（15XNI）

引用格式：路雨微．自治与分离：巴斯克公投案例的解析与启示［J］．统一战线学研究，（4）：52-63．

非典型殖民地与混合型公投：直布罗陀案例

韩碧舟

摘要：英国与西班牙之间就直布罗陀主权归属问题长期存在争议。直布罗陀分别于年和年就主权归属进行了两次公民投票。直布罗陀属于联合国认证的非自治领土，但其人口结构的独特性导致它的殖民地特征不明显，成为非典型殖民地。直布罗陀举行的两次公投带有民主性公投的色彩，但本质上仍为自决性公投。该案例中出现的共管方案、英国以民主化替代去殖民化的举措、联合国就公投问题发布文件的举措，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直布罗陀的非典型殖民地属性和两次公投的自决性。直布罗陀公投对于“ ”的可援引空间在于前述易发生混淆的特殊性。台湾主权归属十分明确，“ ”公投不可能成为自决性公投，不能与直布罗陀公投混为一谈。

关键词：直布罗陀公投；非典型殖民地；自决性公投；“ ”公投

作者简介：韩碧舟，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中国人民大学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公投制度及其对民族国家主权的新挑战”（15XNI）

引用格式：韩碧舟．非典型殖民地与混合型公投：直布罗陀案例［J］．统一战线学研究，（4）：6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