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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内战
文M·麦克米伦,选自《历史的误用与滥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年3月版本文转自历史学人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南斯拉夫面临解体危机时,各方都开始利用过去的历史,来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塞尔维亚人把自己描绘成捍卫基督教、抵抗穆斯林进犯的历史守护者,也将自己视为其他南方的斯拉夫人的解放者,认为是塞尔维亚人解放了克罗地亚人和斯洛文尼亚人。但克罗地亚人眼中的历史却截然不同。他们认为克罗地亚一直是西方世界的一部分,是伟大的奥地利帝国的一部分,是天主教文明的一部分,而塞尔维亚则属于落后和迷信的东正教世界。塞尔维亚政府开始将克罗地亚人称为乌斯塔沙,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屠杀塞尔维亚人和犹太人的法西斯组织。塞尔维亚电视台也反复播放有关乌斯塔沙的纪录片,并明显地暗示这种情况可能再次出现。而与米洛舍维奇一样,从共产主义者变成民族主义者的克罗地亚总统弗拉尼奥·图季曼,轻蔑地回应了塞尔维亚人的做法。他表示,尽管乌斯塔沙的确犯下了罪行,但这依然是“克罗地亚民族历史上,渴望一个建立独立家园的表现”。当塞尔维亚部队开始攻击波斯尼亚的穆斯林时,他们试图为自己的无端侵略辩解。他们告诉全世界,他们只是再次保卫西方的基督教免受东方的狂热分子攻击。事实上,波斯尼亚的穆斯林不仅很大程度上是世俗的,而且大多数都是塞尔维亚人或克罗地亚人的后裔。然而这一事实却不被塞尔维亚的民族主义者们提及。他们坚持称那些波斯尼亚的穆斯林是土耳其人,或是塞尔维亚人的叛徒及塞尔维亚的东正教徒。而克罗地亚人当然更愿意看到,那些波斯尼亚的穆斯林被视为叛教的克罗地亚天主教徒。(讽刺的是,这场战争的结果是许多波斯尼亚的穆斯林变得更加虔诚了。)利用历史来为对手贴上标签,或贬低他们的声誉,一直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就像左派指责右派是“法西斯主义”,而保守主义者则给那些自由主义分子贴上斯大林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标签。年,时任以色列总理的阿里埃勒?沙龙(ArielSharon)访问纽约时,他就面对着大批抗议者高喊“奥斯维辛”和“纳粹”,因为他拆除了加沙地带的犹太人非法定居点。年1月,当希拉里·克林顿参加总统竞选时,她开始攻击当时由共和党人控制的众议院。当她面对纽约哈莱姆区的黑人听众时,她说:“请你们看看他们共和党是如何管理众议院的,他们就像管理一个种植园,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众议院的管理方式或许的确如此,而那些指责希拉里想要打种族牌来获取竞选支持的共和党人们也是如此。选摘自《历史的运用与滥用》,[加]玛格丽特·麦克米伦著,孙唯瀚译,一頁folio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年3月。有时候,“现在”的确能改变“过去”。举一个最近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例子:世界各地的亚美尼亚团体都认为,在土耳其正式承认其曾在90多年前的种族灭绝行为之前,不应该允许它加入欧盟。千真万确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确对其境内的亚美尼亚人进行了恐怖的迫害。随着俄国军队攻入土耳其,由于土耳其政府担心亚美尼亚人会给俄国入侵者提供支援,于是将数十万亚美尼亚人强制驱离了他们在土耳其东北部的家园,被迁移到了土耳其南部。许多人在这次长途跋涉中丧生。他们在途中受到当地穆斯林(通常是库尔德人)的侵袭骚扰,对此土耳其当局要么无动于衷地漠视,要么积极鼓励这种杀戮行为。在美国、加拿大和法国等地,亚美尼亚人和他们的支持者已经说服立法者将大屠杀定义为种族灭绝。他们认为当时土耳其的官方政策就是要灭绝亚美尼亚人,同时他们要求现今的土耳其政府对此正式道歉。然而土耳其人则坚持自己的立场,认为今天的土耳其不应该为过去一个截然不同的政权所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此外,他们也否认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是种族灭绝。这一问题进使得土耳其加入欧盟这件原本就困难重重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人以另一种方式利用历史作为武器,来削弱他们与战胜国签署的《凡尔赛和约》的合法性。毫无疑问,一战中德国军事上的失败令国内的文官政府和普通德国人都感到十分震惊,因为战争中他们都一直被最高指挥者蒙在鼓里。从年开始,军方就极尽所能地避免为战争失败负责,他们开始不厌其烦地营造一个德国被出卖的传闻:德国的失败不是在战场上,而是被内部产生的叛徒出卖了,那些叛徒可能是社会主义者、和平主义者、犹太人或者是这三种人结合在一起。协约国在战后,部分是因为战争中的疲劳,最终决定不入侵和占领德国(除了莱茵河西岸的一小部分)。这一举动无疑让德国人更加相信了军方在战败前散播的传闻。因此,德国人在德军投降后,越来越觉得他们不应被视为战败国。德国政府与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交换了外交照会,威尔逊在照会中谈到,他愿意与德国保持一种没有相互指责或报复的和平关系。对德国人而言,与协约国的停战协议是在威尔逊的十四点原则基础上达成的。威尔逊的十四点原则,描绘了一个新的和平世界,这个和平世界建立在正义和尊重各国人民权利的基础之上。当然,这是否就意味着,协约国不会分割德国的大片土地,也不会要求德国人支付巨额赔款呢?无论如何,为了争取协约国的从轻发落,德国辩称战后的德国已经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国家。德国皇帝已经逃走了,君主政体也瓦解了。德国现在是一个共和国,为什么还要为其前人的罪行付出代价呢?年春天,当德国人知道《凡尔赛和约》的具体条款时,他们的反应非常震惊,并确信自己被出卖了。当他们发现,他们已经不能再与协约国进行严肃的协商,而只能在最后期限前签署条约时,他们开始谴责该条约是一个由胜利者让他们强制执行的命令。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对《凡尔赛和约》的敌意在德国国内各个政治派别中蔓延开来。这些条款的内容被认为是惩罚性的且不合法的。很多德国人对此都心照不宣,他们在心里都认为,如果可能的话,德国应尽量规避这些条款。特别是和约中令德国人难堪的第项条款,该条款将战争爆发的责任全部归咎于德国。德国人认为,这项充满了误导性的“战争罪”条款,其主要的目的,不仅是协约国对战争在道德上的不满,或许更重要的是,该条款还为协约国要求战争赔款提供了法律依据。凡尔赛会议上德国代表团团长在收到《凡尔赛和约》的具体条款后,决定要非常有针对性地攻击第项条款。与此同时,德国国内也在外交部设立了一个特别单位,继续做这项工作。年7月发生的事件则受到了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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