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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功的、令人向往的国家应当是:第一,没有严重的外部和内部的安全威胁,国内政治稳定,暴力犯罪率低;第二,国家和民众都比较富裕,经济稳步增长;第三,国家有相对统一的信仰体系、道德准则和主流价值观,同时包容一部分公民所奉行的其他信仰,公民对国家认同度高。第四,公民之间贫富差距较小,公民平等在教育和社会保障体系中得到较好体现,社会不公能够通过法律和政策调整得到矫正,抑止官员腐败;第五,公民的自由权利得到充分保障,个人自由同民族、国家的自由相一致。也可以说,安全、财富、信仰、公正、自由,五位一体,是衡量“成功国家”还是“失败国家”的一个有机的指标体系。
本文系盘古智库顾问委员会高级顾问、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院长王缉思新书《世界政治的终极目标》节选,文章来源于“观察者网”。
”考察世界历史上的帝国兴衰、朝代更替、宗教冲突、殖民扩张、阶级革命、民族解放、国家独立、民主改革、经济发展等现象时,我们可以发现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国家中,确实存在不同的政治主题。在不同的政治主题下,可以看到跨越时空的许多政治目标,比如财富、利益、权力、和平、安全、稳定、秩序、团结、合作、和谐、信仰、自由、民主、法治、统一、公正、平等、尊严等。中共十八大以来明确倡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表述为24个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其中包含了若干跨越时空、国家、民族、文化的政治目标,为全世界所公认。
个人生活和工作中同时存在多个目标,我们需要给这些目标排出个主次,还要区分短期目标和长远目标。前文提到的那么多政治目标,有的存在部分交叉因素,有的在一些社会和一些人中受到推崇,而在另一些社会和另一些人中不受重视甚至遭到排斥。我提出“终极目标”的概念,就是要试图找出当代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社会和从事政治活动的个人都接受的长远目标。
终极政治目标问题,大约等同于中国政治学者任剑涛所论述的“政治价值诸神之争”。他认为:“任何一个人都是在各种斗争着的终极价值之间决断自己信从的终极价值的。”[1]任剑涛还认为:“站在各种不同价值立场的政治论说‘诸神’,主张的就是不同甚至对立的终极价值及其相关制度。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革命、宪政、秩序等基本政治价值,在不同的政治论说‘诸神’那里,得到大不相同的阐释。对于一个试图了解政治生活并进入其中的普通人来讲,这些主张的对峙性令人触目惊心,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2]本书区别于任剑涛所论述的“诸神之争”,试图在诸多政治目标或政治价值中挑选出若干终极目标或终极价值,以区别于过渡性或功能性的目标和价值。
在这里以教育事业为参照,我们来看一下过渡性政治目标和终极政治目标的区别。教育的过渡性目标或功能性目标,是教人读书写字、遵守公共道德,讲授科学文化知识等。很多教育工作者认为,教育的根本目的或终极目标,是把自然人、感性人提升为社会人、理性人,努力使受教育者达到崇高的精神境界。有些人则强调教育的政治功能,认为教育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为国家培养更多更好的人才。无论持哪种观点的人,都不会把讲授语文、数学、物理等课程作为教育的终极目标。在政治生活中,团结、稳定、秩序、革命、改革等目标很重要,但是我认为,它们要服务于一些更具有根本性的目标。
识别哪些政治目标是终极目标(或终极价值),它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这些正是政治哲学的中心问题”,[3]同时也是很有意义而又很容易引起争论的政治实践问题。在此我先引用研究政治哲学的英国学者戴维·米勒在《政治哲学与幸福根基》一书中的几段话,然后再做出自己的解释。
戴维·米勒
假设我们去问一个政治家他有哪些目标,他所属的政治团体想要实现哪些目的或价值。如果他身处当代西方社会,那么他也许会提出一个料想中的清单:法律和秩序保障、个人自由、经济增长、充分就业以及另外一两个目标。一个政治哲学家对此会做出什么反应呢?他首先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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