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赫里德的湖与城

离开地拉那往东，大巴翻上一个巨坡，居高临下，眼前呈现层峦相抱的椭圆形的明镜似的大湖——奥赫里德湖。它与俄罗斯的贝加尔湖、非洲的坦噶尼喀湖齐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美丽湖泊之一。论面积平方公里，在巴尔干半岛仅次于斯库台湖，仅少3平方公里。湖水清澈纯净，湖边生长着层层茂密的芦苇，然后是大片的果树园。四周高高的山，海拔超过米，山下是广阔的针叶林和灌木丛生的平原。湖水一年到头从不结冰，因此，湖中生存和繁衍着许多史前时代的水生动物，如特种的螺蟹、环节类动物、海绵类动物等。它不仅是一个美丽的湖泊，还是一座珍贵的水生动物宝库。游客甚多，夜色中我们来到预订的客栈，因已住满，不得不再驱车10余分钟调换到另一个客栈。也是湖景房，翌日清晨观看日出，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奥赫里德，位于马其顿南部，既是湖又是城，湖美城也美。年，奥赫里德地区的历史遗产和自然景观作为文化和自然双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奥赫里德”意谓“陡峭的山岩上”。这里的古代神话认为，奥赫里德是巨人从阿尔巴尼亚山上抛下的一朵奇葩，奥赫里德是美的化身。奥赫里德城坐落在奥赫里德湖的东北岸边，已有多年的历史，是巴尔干半岛宗教和艺术高度发达时代的历史建筑荟萃之地。有一个小插曲：当我们从大巴车下来，遇到一位戴眼镜、自称“教授”的当地人自告奋勇来当导游，团队便跟他沿湖上坡，步入古城。我们向“教授”提出，想参观湖畔最早的教堂和古希腊的剧场遗址，他直摇手，说太远了。没办法，就随他走街串巷。途中见到一名工匠正趴在地上修复古建筑内的马赛克画，这些古画甚是精美。

我们自己找到了建于年的圣克莱门特教堂，教堂里的壁画是欧洲中世纪最珍贵的壁画之一，银制圣母立像和报喜天使加百列的立像也是艺术珍品。这个教堂保存的老地基是古希腊时期的，石雕是大理石浮雕和镂空雕。从教堂出来，看到了这里的铜版画作坊，我买了两张并与手艺人合影。这时无意中听随后过来的驴友说，进克莱门特教堂门票2欧元，而“教授”代买门票收我们每人10欧元，才知道遇上了“黑导”，于是不失礼貌地笑着与他道别。

晨曦中的奥赫里德湖圣克莱门特教堂

教堂中的壁画铜版画

奥赫里德剧场坐落于塞缪尔王城堡脚下，靠近奥赫里德山东坡的上城门。我与老伴、还有其他几位驴友，在全陪陈先生的引领下，一鼓作气上坡再上坡，从这里极目远眺，奥赫里德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该剧场建于多年前的希腊文化晚期或者是罗马统治时期，是马其顿唯一保存的一座古希腊剧场。由于只有下半区座位得以保存下来，所以它具体能容纳多少人不得而知。

古希腊、罗马同是欧洲文化发源地。当欧洲绝大部分地区还处于朦胧和野蛮状态，古希腊、罗马已经有了高度发展的文化。马克思曾说：“希腊的神话和史诗是发展得最完美的人类童年的产物，具有永久的魅力。”希腊在公元前8世纪以前还处在原始社会，公元前8—6世纪奴隶社会逐渐形成，到公元前5、4世纪进入古希腊历史的全盛时期，公元前4世纪末以后逐渐衰微，称为“希腊化”时期。罗马也大致在公元前8—6世纪时原始公社逐渐解体。经过公元前5—1世纪，即共和国时期的奴隶制的发展，公元3世纪以后罗马奴隶制国家由衰落而灭亡。

古希腊和罗马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平行发展的，直到公元前2世纪中叶，罗马才最后代替了希腊在地中海的统治地位。罗马人模仿并继承希腊文化，其原因即以上所述，当公元前3世纪罗马开始强大时，希腊已经经历了文化的全盛期，这时希腊文化高于罗马文化。希腊和罗马在地理上是比邻，希腊又很早移民至意大利，而罗马后来又征服了希腊。当罗马强大起来时，希腊文化已衰落，罗马所受希腊影响很大一部分是属于这一时期的。奥赫里德剧场遗址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奥赫里德向北，全是山区公路，路况尚可。山的西北面即科索沃，我们只是绕过，但心里很明白。路过一个休息站，请教导游，导游用手指指，“就在山的那边”。休息站喝咖啡的对面，一名当地穿民族服装的妇女在卖陶瓷用品，与小俞导游和几位驴友转了几圈，我花6欧元买了一只漂亮的彩陶碗以作留念。

古希腊时期的地基古希腊剧场遗址

当地美女和小孩下二图由王益红提供

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

斯科普里，位于马其顿的西北部，城市四周高山环绕，面积平方公里，人口61万。全国总人口近三分之一居住在这里。斯科普里在古罗马时期的名称是斯库皮。位于贝尔格莱德与希腊雅典两城市连线的中点位置。瓦尔塔尔河贯穿整个城市，最后流入爱琴海。年，斯科普里发生地震，市区的80%被破坏。地震后的大部分都市规划是日本的一位城市规划家设计的，他曾策划过多个都市规划，包括年的广岛市。在重建规划中，最具代表性的建筑是斯科里普火车站。

现市中心以瓦尔塔尔河为界，分为两个行政区，河北岸是赛尔地区，南岸是辛塔尔。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广场，有众多纪念碑意义的设施和雕塑、喷泉。年6月14日，一座亚历山大大帝铜像在这里开始组装的消息传到邻国希腊后，雅典方面声称亚历山大大帝只属于希腊，指责马其顿试图以此来窃取希腊的文化遗产。因“软实力”而引起争议，尽管如此，还是竖立起亚历山大大帝的雕像。在广场遇到几名北京驴友，他们是自驾游，经过了科索沃，告诉我们，那里“大路朝天”，没遇到什么麻烦。我们还参观了出生于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斯科普里一个阿族家庭的特丽莎修女的纪念馆，年她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二战之后，南斯拉夫联邦总统铁托将马其顿地区从塞尔维亚分开，成为所属一个加盟共和国。年9月17日马其顿从南联邦和平分离，而马随即与希腊爆发国名争端，最后马于年以“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的名义加入联合国，希腊最终在年解除对马的经济封锁。年，科索沃地区不断发生武装冲突，约30余万阿尔巴尼亚族难民从科索沃涌入马其顿，马境内阿族分离倾向不断加剧。阿族党派参政后，马政府许诺按欧洲标准给予相应权利，民族矛盾一度相应缓和。但两年后便发生了科索沃战争。

亚力山大大帝铜像斯科普里市中心广场夜景

后图由吴玲提供

特丽莎修女纪念馆当地玩具

塞尔维亚历史名城尼什

一进入塞尔维亚境内，旋即上了高速公路，道路两旁的山不见了，河流也舒缓了，放眼望去就是大平原。首先抵达南摩拉瓦河支流尼沙瓦河畔的尼什，这是塞尔维亚的第三大城市和南部最大的城市。人口63万，新型的工业城市，也是欧洲和巴尔干半岛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尼什坐落在连接欧洲与近东主要交通干道上，已被翻拍多次的著名电影《东方快车谋杀案》中的大侦探波洛，搭乘的列车便是从伊斯坦布尔上车，经过尼什的。由于它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理位置，也被称为“东西方的门户”。在古罗马和拜占庭时代就闻名于世，当时叫做“大军经过之道”，中世纪则被称为“君士坦丁大道”。

这里，是罗马帝国最初的基督教徒、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的诞生地。君士坦丁一世（—），也称君士坦丁大帝，是欧洲史上最伟大的关键人物之一，在《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名人排行榜》的名次比亚历山大大帝、拿破仑更前。他在戴克里先皇帝的宫廷度过少年时期，见到了罗马帝国后期的四帝共治制遭破坏，内乱不止，于是，公元年起成为罗马帝国唯一的统治者。在位期间，将罗马帝国的首都迁到拜占庭，并将地名改为新罗马（非正式称呼为君士坦丁堡），迁都后重建并大规模扩建了古老的城市拜占庭。作出的改革极大地影响了东罗马帝国，包括承认在帝国内部所有宗教信仰自由，成为欧洲最悠久的君主制国家，历经12个朝代，93名皇帝。年奥斯曼帝国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率军攻入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正式灭亡。塞族主要信奉东正教，基督教宗派分为天主教、东正教和新教。

世界是会变的，至今原汁原味的塞尔维亚城市尼什，有不同历史时期的古迹，也有尼什解放英雄纪念碑，大概骷髅塔的故事，是最悲壮和令人难忘的。“淮橘为枳”因水土有异，宁折不弯因历史磨难。这个“骷髅塔”是世界上唯一一座用真正的人头骨垒起的塔。年塞尔维亚人反抗奥斯曼帝国，与土耳其军队在尼什城外血战一场，战后土耳其军队把将近千名塞族阵亡将士头颅砍下，筑成一个骷髅塔，威吓塞族起义军。骷髅塔位于尼什北郊一个院内，塔外建了一座乳黄色东正教教堂式的小楼加以保护。门口有一个纪念碑，上有起义军首领辛杰利奇的雕像。骷髅塔四面墙上嵌着14排头盖骨，原来共有颗头盖骨，现仅剩下58颗。今存的骷髅塔，是这个民族不屈的象征。

赫胥黎在《天演论》中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是这么一个讲谁的胳膊粗、拳头大，弱小的只能在夹缝中生存的世界。就在尼什，二战中发生了一个阴差阳错、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尼什空战。年11月7日，由于美国空军与苏联红军及南斯拉夫人民军相互错认对方为纳粹德国军队，而在塞尔维亚上空发生冲突，双方损失惨重。而事后白宫使者向克里姆林宫斯大林做出的解释是：“误炸”。

尼什乳黄色东正教教堂式的骷髅塔辛杰利奇雕像

尼什古城堡及公园

不屈的贝尔格莱德

从尼什至贝尔格莱德，行程3个小时。贝尔格莱德，过去的南斯拉夫首都，今塞尔维亚共和国首都。地处巴尔干半岛核心位置，被称为“巴尔干之钥”。人口.6万，仅次于伊斯坦布尔、雅典和布加勒斯特的巴尔干半岛第四大城市。在进入贝尔格莱德市区的路上，见到飘扬塞尔维亚国旗的小轿车，导游说这是当地青年人的婚礼车。又让人想起罗曼?罗兰在《米开朗琪罗传》中的经典名句：“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秋风过处，树叶片片落下，铺满道路，仿佛昨天还弥漫着生命鲜活的绿叶，瞬间变得煞黄煞黄。贝尔格莱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18年前这里经受了战火的洗礼，时而战争的创伤在我们眼前掠过，但城市仍不失典雅气质。老街拥有多种风格迥异的建筑，现存大量19世纪建筑受奥匈帝国风格的影响很重。20世纪初，建筑又受到法国、英国、俄国的影响，年以后，一些著名建筑师从俄罗斯逃往塞尔维亚。老城最漂亮的建筑无疑是新巴洛克式和新文艺复兴式。新城也在悄然奋发崛起。

我们团队径直来到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被炸使馆旧址，现在是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大厦项目工地，工地上挖掘机、悬臂吊车正在施工，四周有银灰色的围板遮挡。围板外正中竖立一尊孔子像，路侧围板前种了三棵小树，小树前固定一块铝板，上面浇铸中塞两国文字：“谨此感谢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塞尔维亚共和国人民最困难的时刻给予的支持和友谊。并谨此缅怀罹难烈士。”年5月7日，波诡云谲，一个超级大国出动B-2轰炸机，用5枚精准制导弹对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进行袭击，造成3名记者死亡，20余名外交人员受伤，馆舍严重毁坏。记得当时超级大国的解释，也是“误炸”。我们敬献了素色秋菊，与花坛上所摆的鲜花并列，之后在孔子像前合影留念。

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大厦项目工地及献鲜花的地方

秋天的雨说下就下，一献上鲜花，冷飕飕的雨点落到了脸上。而旁边的工地却温馨扑面，贝尔格莱德中国文化中心大厦项目，地上8层，地下2层，总建筑面积约3.2万平方米，建成后将成为巴尔干地区继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之后又一个中国文化中心。投资方为山东高速集团有限公司。山东是我国改革开放后最早建高速公路的省份之一，当时南斯拉夫派出了专家，结下了友谊。

大巴车上最靠前窗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们巴尔干半岛全程的司机，叫伊万，30岁的帅哥，克罗地亚萨格勒布人；另一个是刚上车的地陪，也叫伊万，年龄稍长几岁，当地塞族人，在一家杂志社供职，当导游是兼职。两个伊万一路上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看不出有什么隔阂。在他们的引领下，来到贝尔格莱德城南小山上的铁托墓园，入馆时竟然狂风卷起黄叶，伴随哗哗阵雨，空气中顿时增添了几分寒意。

遵照铁托生前愿望，并没有为他专门修建陵墓，而是将他经常光顾的花房改建成长眠之地。他酷爱养花，喜欢花房，希望去世后从简，以花丛为伴。“花房”中央玻璃顶下方，白色花纹大理石地上放着同样石质的棺椁，上面用金色的塞尔维亚文刻着“约瑟普?布罗兹?铁托—”。一边是他夫人约婉卡?布罗兹的石棺椁。室外绿草茵茵，松柏蔽日，草坪上有很多雕塑，最著名的是铁托戎装背手沉思的铜像。园后平房是展览馆，其中陈列有年毛泽东主席赠送的国礼镂空牙雕球。

铁托，别号瓦尔特，在二战中为反抗德意法西斯侵略、赢得国家独立作出了卓越贡献。战后与印度总理尼赫鲁、埃及总理纳塞尔等推行“不结盟运动”，反对霸权主义，提高了第三世界国家的地位。但国内民族矛盾不容易处理好，“摁下葫芦浮起瓢”。他一去世，南斯拉夫分解再分解。特别是年3月24日至6月10日爆发科索沃战争，最后南联盟从科索沃撤军，战争结束。这场战争，北约凭借绝对优势的空中力量和高技术武器，对南联盟的军事目标和基础设施进行了连续78天的轰炸，造成了人死亡，人受伤，经济损失总共达亿美元。其损失远远超过波黑战争。

一开始进馆，面对一幅前南斯拉夫的地图，地陪伊万竟默默无语，那一段国家一分为七的惨痛历史，由全陪陈先生代为讲解，地陪伊万先生不愿讲。他一直一种迷惘郁结的神情，但很羡慕中国人，只说了一句“我们过去比你们好，现在你们比我们好。”铁托去世38年，这块土地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花房”却保护得崭新如初，开放至今，塞尔维亚人是值得尊敬的。

勿庸讳言，国力和民生像秋风秋雨中的落叶一样。塞尔维亚人真的难以理解，为什么加泰罗尼亚公投独立就是不合法，而科索沃独立连公投都没有就被欧盟支持？主权与人权，双重标准背后是强权政治，不服也枉然，殃及的是普通老百姓。陈先生在车上说，伊万手中有当地的特产，瓶装的玫瑰酱，每瓶15欧元，谁需要可以买。因前面还有路程，不便携带，我通过陈先生给了他15欧元，玫瑰酱我就不要了。伊万先生回过头来，有礼貌地向我说了声“谢谢”。

铁托墓园内的铜像年毛泽东主席赠送铁托总统的镂空牙雕球陆炳英提供

卡莱梅格丹城堡，坐落在贝尔格莱德的最高处，背靠老城和市中心，面对萨瓦河与多瑙河波涛滚滚的交汇处。卡莱梅格丹，即“战地城堡”的意思。公元前4世纪已经是一座要塞，饱经千年沧桑，据说它见证了这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战争次，其中几乎被夷为平地40次。每次它都倔强地重新站起来，雄伟地屹立在河岸上。如今人们所看到的建筑物的大部分都是18世纪以后才建造的。城堡公园分四个部分：观景台及延伸到两条河边的下城；上城包括山上的城堡及胜利者雕像；绵长的城墙，城墙门面对著名的商市林立的米哈伊洛大公街；军事博物馆在内的大公园。

年6月1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在塞尔维亚总统及夫人的陪同下，来这里参观。习近平登上观景台眺望，他说：“我仿佛看到塞尔维亚民族生生不息的历史长河。塞尔维亚人民在历史上以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次次在凤凰涅槃中复兴”，“中国同塞尔维亚都是不畏强权、珍爱和平的国家”。

不久前，李克强总理参加在布达佩斯举行的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16+1会议，其中造价29亿美元的旗舰项目匈塞铁路摆上日程，开工建设。

萨瓦河与多瑙河交汇处卡莱梅格丹公园内的军事博物馆

后二图由吴玲提供

山海之间的“桃花源”

斯洛文尼亚，位于欧洲中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北端，地处阿尔卑斯山和亚得里亚海之间，东部、南部与克罗地亚接壤，西邻意大利，北界奥地利与匈牙利。面积2万余平方公里，人口万，主要民族为斯洛文尼亚族，约占83%，主要信奉天主教。6世纪末，斯拉夫人迁徙到这里，-年曾建立斯洛文尼亚独立国家，之后几易其主，受哈布斯堡王朝、土耳其、奥匈帝国等统治。

年底，斯洛文尼亚与其他一些南部斯拉夫民族联合成立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王国，年改称为南斯拉夫王国。年，德意法西斯入侵南斯拉夫。年赢得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宣告成立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年改称为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斯洛文尼亚为其中的一个共和国。

年斯洛文尼亚宣布脱离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成为独立主权国家。之后，加入联合国和欧盟。他们喜欢自称为“欧洲首个民主国家”。早在7世纪，斯拉夫人建立了卡兰塔尼亚国，执政的君主是由贵族和地主选出，托马斯·杰斐逊在起草美国《独立宣言》时，就反复提到过这个例子。

这个欧洲小国，52%的面积被茂密的森林覆盖，海岸线长46.6公里。特里格拉夫峰为境内最高的山峰，海拔米，自然景色非常迷人。它是前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中目前经济发展最好的一个，境内风光多样，环境一流，水管里的水都可以直接饮用。

布莱德湖，距离首都卢布尔雅那55公里，石山海拔米。4年，德国国王亨利二世在此修建了教堂，古雅的建筑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横跨斯洛文尼亚和意大利边境的尤利安山区是阿尔卑斯山最美的一段，布莱德湖遇天晴时，尤利安山倒影在蓝绿色的湖面，如诗如画；遇风雨天，湖面泛起薄雾，四周山色和古建筑若隐若现。大巴将我们送至半山湖泊，按原计划将乘坐“冈朵拉小船”，泛舟到湖心岛，岛上有巴洛克式的圣母升天教堂。可是风实在大，刮得人都站不住，于是沿着环湖步道，走向城堡，细雨蒙蒙，赏心悦目的朦胧美。时间耽误了，未来得及寻访湖畔的铁托故居。

美丽的布莱德湖

在秋雨中游览卢布尔雅那，这座城市位于卢布尔雅那河注入萨瓦河口附近，地处群山怀抱的天然洼地中，风景优美。公元前34年就有城市的雏形，12世纪开始称卢布尔雅那，年南斯拉夫内战过程中成为斯洛文尼亚首都，是意大利、奥地利通往多瑙河和巴尔干等诸国国际铁路的枢纽，也是重要的公路枢纽。

卢布尔雅那以城堡山脚下的三重桥一带小巧的老城区为中心，向外呈辐射状发散。城中最醒目的景点是雄踞在悬崖之上的城堡，这里是俯瞰整个市区的绝佳地点。在城市广场，矗立着建于年的粉红色的圣方济会报喜教堂；教堂与三重桥之间有深受人们喜爱的浪漫诗人弗兰采·普列舍伦的雕像；三重桥东有建于年的圣尼古拉斯大教堂，教堂内的宏大壁画让人惊叹；再往东，就是建于年的龙桥，桥头的青铜龙是这座城市的守护神。雨越下越大，驴友们兴致勃勃，似乎忘了自己在雨中，有的驴友不撑伞，身上都淋湿了，相互照顾和体谅，克服一下，也就回到酒店换衣服了。

卢布尔雅那城堡及龙桥

雨过天晴，迎着阳光，邂逅上百名天真烂漫的当地小学生，一起来到斯科契扬国家地质公园门口。斯洛文尼亚是近代洞穴探险运动的发祥地，至今在这个国家已经发现了多个溶洞，其中有0多个喀斯特洞穴和壶穴，巨大的钟乳洞为我们展现了一个雄浑壮阔而又多姿多彩的地下世界。导游说，这个国家百分之六七十的国土地下就是溶洞，笔者忍不住用脚使劲踩了两下，好像真能踩出个世界遗产来。

斯科契扬溶洞深达米，在微弱的灯光下可见呈层分布，先是钟乳石、石笋之类，接着大约5公里长的地下木制步道，多地下河、湖。地下河、湖水流湍急，形成瀑布奇观，瀑布不仅多，而且水大，溶洞中充满轰隆隆的巨响，原因可能是之前一天雨量大。驴友中有人说，“谁将大瀑布搬到洞里来啦！”“昨天淋湿也值啊！”最刺激人的地方，是在一条深不可测的地下裂沟之上横架着一座小桥，只听激流响而不见激流，让人惊心动魄。洞中的安全装置完备，可惜不允许拍照。

年，斯科契扬溶洞作为自然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是世界上研究喀斯特现象的著名地点之一，它展示了喀斯特地貌的演变过程，地质学上的“喀斯特”“坡立谷”等名词都源于此。水的力量是无穷的，使其变成了一个梦幻般及扣人心弦的美妙世界。斯科契扬溶洞群，在大约2亿年的时光中，重复上演着成长与崩坏的连续剧，这一切在大地下静悄悄地进行。

斯科契扬溶洞外景

结束语

从卢布尔雅那至意大利威尼斯国际机场，全部是高速公路，也用不着过关签章，一路秋阳灿烂，气温变暖，标志着我们踏上了归途。威尼斯——我们巴尔干半岛之行的回归点，在亚得利亚海北端，是世界著名水城和旅游中心，年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航班起飞后，从舱窗向外眺望，一半是连绵的阿尔卑斯山，一个个山巅白雪皑皑，一半是威尼斯海湾以至浩淼无垠的大海，城市在水的怀抱之中。人类就生活在地球表面的山与海之间。

航班上眺望：一半是阿尔卑斯山，一半是威尼斯海湾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年前，梁启超赴欧后写了《欧洲心影录》，笔者写游记希望旅行之余能体会先贤要创造新文明的感受。

顺应全球化大势的同时，要尊重各文明的特点和文化选择。世界变了，理念也在变：“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东西方文化都是人类的文化，能够整合东西方文化的人的智慧，是我们人类要追求的事情。文明对话世界，文化焠炼心灵，智慧回归人性，升华方向感、安全感和希望感。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开放包容，和而不同；和平发展，美美与共。建设21世纪的文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将成为人类历史新潮流，给人类带来福祉。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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