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沃

被诅咒的山,你拥有我的祝福8

发布时间:2019/9/22 18:11:54   点击数:

赌赢的啤酒和我们的导师

第六天的徒步非常容易,边走边玩,结果还是很早就到了黑山共和国的Babino村。山屋主人Enko和聘请做晚饭的厨师都还没来,因此四位向导做了临时主人,在院子中央点起篝火,大家开始喝酒狂欢。向导还翻出Enko事先备好的果汁,清凉微甜,洗过澡后来一杯,通体爽透。

除了我们晚上过夜的山屋,白天路过的茶屋,也都是牧人放牧时的临时居所。茶屋兼卖啤酒、高山茶、奶酪、新鲜牛奶,偶尔还有白酒。只有啤酒是成品,其它的东西全是牧人自己做的。高山茶是从高山茶树上折下来的带着树叶的小枝子泡的,没有怪味儿,颜色淡淡的,味道也淡淡的。白酒是水果做的白兰地。新鲜的牛奶煮一下,端上来的时候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奶皮,浓郁醇香。

这一路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山屋提供。当天的晚饭和第二天早饭在餐厅就餐,带在路上的午餐也由山屋提供,我们或者自己打包,或者山屋主人为我们包好。早晚餐的时候,我们围坐在餐桌旁,等着主人伺候,每人一份的食物盘子由主人端上,连喝的茶,或者啤酒或者牛奶,只需说一声,主人就送上来。有时候看他们忙碌,我就想自己动手添饭,向导赶忙站起来要我不要动,他去盛饭。每个山屋提供的早饭都差不多,有香肠、煎鸡蛋或者煮鸡蛋,自制的黄油或者奶酪,面包和青菜。晚饭很丰盛,有炖羊肉、烤羊腿、牛排、红烧丸子、烤鸡腿,主食有意大利面、白米饭、蛋炒饭、烤土豆、发面大饼,青菜有烤青椒、烤茄子、生菜、黄瓜或者西红柿。

早饭过后,主人在院子里的野餐桌上,摆上一条条自己烤的面包或者一片片面饼,大盆里盛放着黄瓜西红柿,盘子里是奶酪煮鸡蛋或者香肠,有时还有香蕉苹果。我们各取所需,用铝箔纸包好带在路上当午饭。

虽然每餐都是每人一份,但是通常都会剩一些,食量大的人基本是管够的。几天相处下来,两位向导也知道我比别人吃的多,如果有剩饭,每次都会问我要不要再吃点。队友有吃不完的也会拨给我。这天晚上,我已经吃完第二盘,正在心满意足地回味着刚才的浇汁牛肉和炒圆白菜,我们的向导G?zim从外面进来--因为餐厅比较小,向导们都在餐厅外面吃饭--直接命令我,你吃第三盘!我好生奇怪,就说,我已经饱了啊。G?zim说,我和Kuta打赌,我说你能吃三盘,他不信,你要是吃三盘,他输我一瓶啤酒。顿时,我感到整个餐厅里的目光刷地集中过来。G?zim冲厨师大叫盛饭,我在G?zim和Kuta盯着下,吃完第三盘,然后他们俩闹闹哄哄出去算酒账去了,留下我在餐厅一脸黑线。

过后,G?zim居然说,要是我,可不敢娶你这个女人,太能吃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每天到了山屋后,最爽的事情不是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而是喝瓶沁凉的啤酒。每个山屋的院子里都有一个或者简陋或者精致的水池,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被引入水池中,日夜流淌,冰镇着满满一池的啤酒和各种软饮料,想喝什么自己去拿,第二天出发前,向主人自报喝了多少,用现金结账。黑山和科索沃收欧元,阿尔巴尼亚收列克或者欧元。向导们来自科索沃的Peje,而Peje牌啤酒又是这一带最流行的啤酒,毋庸置疑,Peje牌啤酒是向导们的最爱,因此也是我最常喝的。有听装和瓶装,价格一样,通常是1.5欧元一瓶。

Menor,在英语里是导师的意思,我的队友开始真的以为Mentor因为是主向导而被尊称为导师,事实上这是他的名字。昨天去Zeka家山屋的半路上,Mentor告诉我,今晚公司的车要来山屋接人(接预订早离开的五个人和被迫离队的Luke和Anna二人),因此已经通知他们从公司调几瓶红酒过来。Mentor的性格用两个词可以概述,四平八稳,不动声色!我都忘了什么时候表达过我很想尝尝红酒,于是在可能的条件下,他就不动声色地满足了我的愿望。他在前面领队,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走的坚定,走的四平八稳,走的不动声色。上坡的时候慢一些,下坡的时候快一些,总是保持着匀速。唯一让我不解的是,每天最后的两三公里,他都走的很快,即使我们会提前到山屋无所事事,他也不减速,我没有找到机会问为什么。可能也没什么原因吧,就像队友晓Y也说过,一旦近目的地的时候,我就飞奔。我也没什么原因。

Mentor身材健美,或许和从军的经历有关。第二天我们路过黑山共和国的最高峰Kellata,远远望去,天际线上有两个小黑点,是两个已经登顶正在下撤的人。我们爬山累成狗的时候他都没多停一次让我们休息,而在Kellata的山脚下,Mentor走几步就停一停,回头看着那两个人和那山,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闪着光芒的小星星。BNA给我们的路书计划中,关于第二天有这样一句话:对于强健的队伍,可以多加五公里登顶Kellata。在山下遥望山顶望着那两个登顶成功的人,我猜Mentor的心里不仅仅是羡慕和向往,可能还很遗憾我们这群人不是一个强健的队伍。

Mentor性格沉稳坚定,而且颇具牺牲精神。一到驻地,先陪我们喝酒,等我们都洗过澡,甚至洗过衣服了,Mentor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地干干净净地又回来陪我们喝酒。吃饭的时候,Mentor默默地为餐厅里所有的人倒水盛饭,有人已经吃第二轮了,他可能才坐下来开始吃。看到某个人的盘子空了,马上又站起来服务,这些都不是他份内的事。有时候食物是定量的,比如早晨的鸡蛋,虽然盛在一个大盘里,但数量有限,我暗暗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个,他和G?zim都不会动自己的那份。我知道有好几双眼睛盯着盘子里的两个鸡蛋,我也是被诱惑的人之一,于是我果断地拿起鸡蛋,放入他们两人的盘子里,了断了我的贪婪欲望。

Mentor除了讲英文,还精通意大利语,在部队的时候被北约组织派驻意大利。也许因为这样的背景,一谈起历史和政治,话就多起来。他的祖国科索沃原属于前南斯拉夫,因此我问了很多关于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共产时期的问题,他都耐心地解答。当说到童年时带着红领巾举着拳头宣誓的时候,我们会心一笑。穿越时空,有了共同的回忆。

对于中年以上的中国人,南斯拉夫电影“桥”并不陌生,我没有看过电影,但是那首经典插曲耳熟能详,徒步的时候,我哼起了主旋律,Mentor马上附和,于是几个中国人的“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与Mentor和Gezim的“Ciao,Ciao,Ciao”在阿尔巴尼亚的丛林里回荡。从此,贺绿汀那首“游击队之歌“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着同志们的宿营地…”

Mentor对这片山脉有着非同寻常的热爱,可以从他眺望每一座山峰的眼神里看出深情。我说过,向导就是我和这里的桥梁,因着Mentor还有其他的向导的缘故,让我对这山这水这土地和人民,眷恋不舍。

Mentor不悲不喜,哪怕再好笑的笑话,也都是浅浅地笑,说话声音不高,带队的时候冷静坚定果断。外表看Mentor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人,但那天在Kollata山峰前面暴露了内心的天真和纯粹。他告诉我,他的梦想是爬一次瑞士的马特洪峰。

(记录:第六天,13.5公里,拔高米,下降米,6小时)

滑坡的地方,向导站在下面也不过是起个稳定人心的作用。好在我们全体顺利通体,没人连累向导一起滚下山坡

步道几乎被一尺高的鲜花掩盖

不断地停下来拍照

这是向导今晚睡觉的地方,我们称之为狗窝。如果木屋不够住,向导们只能随便找地方睡,他们睡过狗窝,睡过厨房上的阁楼。

准备带在路上的简易午餐

高山茶

满池子的Peja啤酒,山泉水就是天然的冰箱

未完待续

下一篇预告:干杯和cheers

被诅咒的山,你拥有我的祝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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