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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的优越可能增加战争胜利的机会,虽然武器本身并不能够获得胜利,但它却是胜利的重要因素之一。”
——亨利·约米尼《战争艺术》
技术在战争中举足轻重的作用并非“与生俱来”的,而是因时代而异。
在冷兵器时代
比拼的是人力,军事技术在战中的作用微乎其微,诸如弓箭、刀剑能够发挥作用主要仰赖使用者,无法成为定夺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
热兵器时代的到来
火枪、火药、炮弹等武器的杀伤力远胜于刀剑弓矛,军事技术对战争的影响力初露锋芒,不过,由于这个阶段仍处于拼人力的阶段,武器只是有限地延展了人的能力,因此,军事技术还未成长为战争中的决定性要素。
随着机械化时代,飞机、导弹乃至核武器的出现,把战争推到了“上天入地”的阶段,军事技术开始成为战争中的核心要素,而信息化时代,军事技术对人力已形成全面替代之势,技术的威慑作用已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地步。
也就说,技术在人类五大类战争(冷兵器战争、热兵器战争、单平台机械化战争、信息系统支持下的机械化战争、信息化战争)中的权重是不断提升的。
机械化战争是技术发挥主导作用的转折点,特别是当技术带来的杀伤力具有毁灭性(比如核弹)时,技术已经不仅仅是战争的工具,而是跃升为战略杀手锏,敌对方已经不需要到战场上一决高下,而是在具有毁灭性的技术威慑性自然形成恐怖平衡。
“就如基辛格所说,武器的威力愈大就愈不愿使用它,除了和平别无选择。
”这也印证了“科学技术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马克思语)。
而且技术在影响战争样貌上愈来愈发挥出主导性作用。
就拿空战来说,随着无人战机的发展,今后有人机和无人机混合编队,一个飞行员将带领一个机群,将极大扩展飞行员的能力界限,实现战机间的协同作战。
而当代的几场经典战争也表明技术正让战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由于信息系统与作战系统的高度一体化技术能力不断提高,从发现一个机动目标到发动袭击的时间急剧缩短,美军在海湾战争中需要一天的时间,在科索沃战争已缩短为一个小时,到了阿富汗战争时仅需要10分钟的时间。
技术的发展让“发现即摧毁”成为火力打击的新常态。
也让战争中的弱势方愈发难有反应、喘息的时间,当代的闪击战如以色列对伊拉克、俄罗斯对叙利亚,都是利用了领先于对手的隔代技术,让对方措手不及。
究竟是战争需求引导军事技术革命,还是军事技术革命改变了战争样貌?
一战和二战充分体现了战争催生新技术,在某种程度上,一战和二战的战场就是疯狂的武器装备新品发布会。
为了赢得战争,交战双方除了穷尽最大的努力来利用现有的技术,还加大力度发明新的武器,以便取得战争优势。
因此,一战期间大规模的听音器、装甲车辆、速射机枪、空中轰炸、坦克攻击、化学武器纷纷登场,其中坦克从犹如突从天降、不可阻挡的“魔兽”,很快成为战场上的熟面孔,战争结束时已经有多个国家实际使用过多种型号的坦克;
二战更是为现代军事技术的发展奠定了根基,喷气式战斗机、精确制导技术、航空电子技术、军事海洋、军事通信、隐形等技术都勃兴于二战。
不过,二战以后则呈现为军事技术革命改变战争样式。
毕竟,在和平成为世界主题的背景下,国际竞争开始从军备竞赛转向经济实力特别是高技术实力的竞争,各国军费开支锐减使得以往庞大的军事科技工业基础无力维持。
但与此同时,民用科研经费却在大幅度增加,促进民用科技的飞速进步,并通过民转军为武器装备研制提供了更广泛的技术储备和工业基础,进而改变战争。
比如美国,50年代主要是用国防高技术带动民用工业的发展,而70年代以来则把民用高技术大量引入军事工业,美国超大型集成电路就是从民用领域进入军事工业的。
目前美国军事工业和军事技术的发展与民用市场保持着高度紧密的联系。
日本的军事技术实力也是建立在强大的民转军潜力上,有日本研究机构测算,如果允许日本的武器装备出口的话,日本将控制世界舰艇市场的60%,军用电子市场的40%,军用车辆的46%。
如果一旦需要,日本3到6个月能生产原子弹和氢弹,一年内能生产到枚中程导弹和远程导弹。
由此也可看出,如今军事技术变革、革命的主要推动力量已经不是战争,而是民用需求。
当然,民用市场对军事技术变革的推动离不开民转军的顺畅通道,也就是说要形成有效对接、转化的机制。
美国就很重视发展从开发之初即能确定为适合于军民两用的技术;
为积极发展军民两用技术,俄罗斯总统科技政策委员会制订了开发“双重用途技术”的总统计划;
欧洲也强调将它的重点技术计划更直接地同欧洲国防工业竞争能力所依赖的关键新技术联系起来,促进民用研究计划与军用研究计划的结合。
由于技术发展更加复杂化,军事技术的变革对系统集成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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